张燕生：吸取前两次危机的教训，此次经济刺激措施更冷静、审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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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一些人将基础设施分成三份。第一次是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中国逐步建立了以化学工业和制造业为产业链的基础设施。其次，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中国出台了4万亿计划，以高铁为代表的基础设施加快了中国制造业的流通效率。第三次是这个新的基础设施。你认为这个新的基础设施会对中国的制造业或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什么影响？

张延生:回顾这三个时期，当时我国政府采取了不同的措施来应对危机。首先是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为了应对当时的经济冲击，我国政府发行了长期建设债券。第二次是在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中，当时中国政府发布了“4万亿”经济刺激计划。该规划基本涵盖七大领域:民生工程、基础设施和生态环境建设。第三次是针对当前COVID-19流行病的新基础设施。通过这三次危机，总结三次危机的特点、经验和教训，对推进新基础设施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我们把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称为亚洲生产方式的危机。在我看来，这场危机一直被称为中国的危机。因为中国是亚洲生产网络中最重要的国家之一，而亚洲生产网络经历了亚洲生产模式的危机，严重损害了日本、韩国、中国以及整个东盟经济体。为应对这场危机，1998年至2002年，中央政府共发行了6100亿元长期建设债券和500亿元专项债券，用于支持西部地区的发展，这两种债券都用于中国的基础设施建设。6600亿元国债主要用于以下七个领域的建设:

一是投资1436亿元用于农民水利和生态环境建设；

二是科技进步和产业升级投入近400亿元；

三是投资1140亿元建设交通基础设施，包括公共干线和铁路网建设；

第四，投资955亿元进行城市基础设施建设；

五是环保基础设施投资160亿元；

第六，投资521亿元进行农村电网改造；

第七，投资119.5亿元升级教育基础设施。

这些投资不仅刺激了银行加快放贷，也带动了地方政府、相关部门和相关企业的配套资金支持。刺激计划指的是3.28万亿人民币的投资。该一揽子计划不仅涵盖基础设施投资，还连续三次提高政府机关和事业单位员工的基本工资收入，同时增加城市最低保障线以及教育和科研方面的资本投资。

纵观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国债投资对经济增长做出了重大贡献，特别是1998年至2002年期间，国债投资推动经济增长近两个百分点；对于出口增长率，也有一定程度的改善。这场危机有以下特点:

首先，银行没有留下任何不良资产，地方政府基本上没有留下坏账。客观地说，当时的措施并没有造成各行业产能过剩，而是弥补了中国基础设施的一些不足。2003年至2012年，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10.7%，为中国基础设施建设创造了良好的经济条件。在这里，我被单位指派带领调查组参加国债检查工作。检查内容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检查长期建设性国债的前期工作，如监督制度、法人责任制和招投标工作；

二是检查中央和地方财政的资金到位率，即政策性银行和商业银行的资金到位率；

第三，检查运行率，杜绝虚假报告和虚假报告，继续扎实推进基础设施建设和经济稳定增长。由此可见，中国为应对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而推出的相关经济刺激措施，不仅使中国在加入世贸组织后保持了快速的经济增长，也为中国基础设施条件的改善奠定了良好的经济条件。

第二次危机是指2008年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当时的危机不是指亚洲的生产方式，而是指虚拟经济的过度泡沫，即我们经常提到的房地产泡沫和金融泡沫。因此，2008年的金融危机打击了杠杆率高的国家和行业。截至2008年底，中国的宏观杠杆率仍保持在142。可以说，中国的整体债务状况处于非常健康的状态。在我看来，2008年的危机是他们的危机，而不是中国的。我们真正需要考虑的是这场危机的影响。看来2008年的危机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首先，在雷曼兄弟破产之前，中国经济增长曾一度放缓。这是因为当时中国调控了产能过剩的前十大领域，特别是那些有大量过剩的领域；对两高一资产品出口进行了调整。

第二，巧合的是，在产业重组过程中，雷曼兄弟倒闭，随之而来的是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国际金融危机。中国经济需要面对国内调整和国外冲击的双重压力。

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中国经济的触底是在2009年2月，而4万亿元的经济刺激实际上是国家在2009年和2010年以1.18万亿元启动的一个投资项目。回顾4万亿经济刺激计划，确实有许多经验值得总结。我个人认为，在当时的经济形势下，各行各业的许多经济主体和市场主体以危机的名义搞了一场业绩盛宴，这也留下了比较严重的政府不良资产和银行不良资产，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盈余。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随后的经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在消化4万亿经济刺激的结果。

受今年初COVID-19疫情的影响，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国都面临着经济衰退的危机。为了应对这场危机，我国政府在很大程度上吸取了1998年至2002年和2009年至2012年的经验教训。

我们可以发现，我国政府在针对COVID-19肺炎疫情的经济刺激措施方面非常谨慎。2月25日，大多数省份的新增病例已经恢复到零；3月19日，新皇冠疫情重灾区湖北省武汉市的新发病例也为零；4月8日，武汉宣布解除城市封锁。我们可以看到，COVID-19疫情对中国的直接影响和冲击是在第一季度，而湖北省在第一季度受到的影响和冲击最大。从这个角度看，政府推出的经济刺激措施表现出审慎和冷静，有足够的核心逻辑。

来源：BBC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