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总是稀缺的 尤其当它与金钱诱惑挂钩的时候——读《文明、现代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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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价|朱国庆

编辑|李健

我第一次听说陆离的名字是在很多年前，当时有传言说陆离是巴菲特继任者的候选人。几年前，我听到公司在比亚迪的研究活动中再次提到他的名字。直到最近，我读了陆离先生的中文版《文明、现代化、价值投资与中国》，对陆离先生的生平、投资经历和投资理念有了深刻的了解，并产生了共鸣。金融活动是人类社会活动的一部分，从文化的角度理解经济发展是我非常赞同的一点。陆离先生从人类社会发展的角度进一步梳理了经济发展的脉络，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观点。可以想见，陆离先生通常具有广泛的阅读和持续深入的思考，可以说是广博而博学。该书结合了中西文化的发展，提出了极具特色的文明3.0(科技文明)的分析框架。

中国在科技文明时代再次崛起。目前，中国正面临着中美之间的贸易争端。从表面上看，这是一种制度差异，但从本质上说，这是东西方之间的文化冲突。在自己的文化背景下思考会导致许多疑虑和冲突。特别是，西方人很难完全理解中国崛起的原因，也很难担心中国崛起后的威胁。陆离先生提出的市场经济加科技促进经济发展的分析框架，解释了中国经济在过去40年的快速发展。在东方文明向科技文明学习的过程中，经济发展与政治制度没有关联，市场经济与科技的结合是关键。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东亚国家和地区在科技文明时代取得了经济发展的成功，修齐治平的“母国”思想在经济现代化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传统东方文化的背景下，中国已经走出了一个不同于西方的社会体系。陆离先生把它描述为一种资格选举制度，在这种制度下，精英统治国家，它也能成功地实现经济现代化。

回到股票投资领域，陆离的经历颇具传奇色彩。因为他想享受免费午餐，他得到了巴菲特的言行，进入了投资领域。后来，他成了巴菲特的合伙人芒格的合伙人，这令人惊讶。正是这一经历使陆离先生成为价值投资的信徒，坚定地实践价值投资的实践，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本书提到了价值投资者的四个品质要求，包括独立思考、客观、耐心和决心，以及对商业的浓厚兴趣，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趋势投资之所以随大流，是因为它符合人性，给投资者带来短期的满足或短期的痛苦缓解；价值投资往往违背人性。当市场疯狂或充满悲伤时，很难保持客观和冷静，逆势更难，尤其是当投资者面临巨大的资金诱惑或压力时。

然而，从长远来看，价值投资是人道的，它只遵循常识。不幸的是，常识总是很少，尤其是当它与金钱的诱惑联系在一起的时候。选择价值投资，从公司自身的利润增长中获得投资收益，而不是股票价格波动的投机。事实上，投资可以更简单，生活可以更快乐。总结我过去20年的投资生涯，价值投资带给我的信念是“简单，快乐”。

该书还强调，资产管理作为一个金融服务行业，总是很难判断服务质量，因此它要求投资经理具有较高的道德素质。投资经理对信任负责，诚实应该是这个行业的基石。此外，诚信的品质对投资本身的价值具有重要意义。投资和交朋友是一样的。你应该选择诚实正直的人交朋友，你也应该选择诚实正直的公司投资。真正给我们带来投资收益的是那些专注于主营业务、脚踏实地做事的公司。从这个角度来看，价值投资可以帮助我们降低投资风险，获得长期稳定的风险调整收益。

书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另一个例子是，在金融危机之前，作者找到了让空cds破产的机会，但在与芒格讨论后放弃了，因为交易对手，即发行cds的大型金融机构，可能因破产而无力支付，最终需要政府救助；做空即使你赚钱，你也会赚纳税人的钱。事情进展如预期。作者似乎放弃了通过坚持自己的想法赚钱的机会，但坚持自己的想法只是保护自己和降低投资风险的最好方法。国内投资者经常说，利润和损失是同源的，一个成功的投机往往导致下一个投机，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投机者最终都没有取得好的结果。我自己的结论是，依靠这些风险控制指标并不能完全有效地控制投资风险，而坚持我验证过的投资理念和投资流程是控制投资风险的根本。

价值投资是否适用于中国股市是显而易见的。正如芒格在序言中提到的，在鱼多的地方捕鱼肯定更容易成功。许多人说，中国股市在过去十年左右没有上涨，但市场普遍关注的市场指数没有上涨。事实上，许多质量优秀的公司都有很好的投资回报。中国股市也在不断演进，尤其是近年来。价值投资或基本面投资正被更多投资者接受，我认为这是一种长期趋势。背后的驱动因素包括投资者结构、监管政策和经济基本面的变化。

从投资者结构来看，海外投资者的比例迅速上升，成为推动价值投资的主要力量，而国内机构投资者的比例也大幅上升，尤其是那些能够给投资者带来长期稳定业绩的基金经理更是受到青睐。从监管政策来看，在中国经济转型时期，股票市场需要在资源配置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股票市场监管更加市场化、更加严格，包括登记制度和退市政策，这将从根本上改变过去中国股票市场投机盛行的局面。随着中国经济增长的放缓和结构转型升级，各行业从上至下的集中度正在提高，高质量的公司有了更好的增长，这是中国股市投资方式转变的经济基础。

除了上述许多收获之外，我还想问陆离先生一些问题:

科技文明时代形成了全球市场，极大地推动了全球经济的发展。然而，经济效率的提高也加剧了贫富之间的两极分化。每一次科技进步都会带来经济繁荣，同时，财富会集中到少数科技和金融精英手中，尤其是在互联网和未来的智能时代；然而，当科技创新放缓、经济增长停滞时，往往会引发一轮经济危机。各国通过注入流动性来应对危机的方式进一步加剧了社会中的贫富分化，并可能引发社会危机(参见刘禾的《两次全球大危机的比较研究》)。全球化不仅提高了社会分工的效率，还导致了发达经济体(追赶型经济体)制造业人口的就业问题，使中国这个制造业和出口大国成为替罪羊。我们应该如何看待效率和公平之间的平衡，我们应该如何评估目前的去全球化趋势对经济发展的影响？

接下来的问题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中美关系正面临去全球化的冲击，中美经济脱钩的风险更大。COVID-19的爆发进一步加剧了这一风险，并可能滑入修昔底德陷阱。除了真正的利益冲突，中西文化的差异也是重要因素。中国应该如何应对以获得更好的发展环境？

40年来，中国经济取得了巨大成就，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1万美元，但仍落后于发达经济体。该书提到，中国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依靠国内消费可以将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提高到2万美元。这其中隐含着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中国制造业的升级以及伴随而来的科技创新能力的提升。儒家文化的集体主义和对权威的顺从会在一定程度上抑制科技的原始创新能力，尤其是在中美科技战争的情况下。另一方面，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时代，集体主义的传统为这些新兴技术提供了良好的文化土壤。我们应该如何判断中国经济的未来发展，尤其是科技创新领域的挑战？

讨论价值投资的能力圈，并提到对公司的深入了解需要预测十年后的最坏情况。我的理解是，如果十年后公司最糟糕的情况仍能提供与公司当前市值相比的良好回报，那么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投资机会。很难判断空公司的长远发展，尤其是当公司面临非常不确定的外部环境时，分析和判断管理层的素质就显得尤为重要。书中提到，没有统一的标准答案来判断管理的质量。作为外部投资者，我们应该从哪些方面来判断管理质量是否适合公司的长远发展？至于价值投资的安全边际，投资者经常会遇到好公司、好股票等问题。好的公司通常估值较低，似乎没有足够高的安全边际；至于所谓的好股票，该公司的质地一般，不一定值得长期持有，但有足够的安全界限，如书中提到的添柏岚和现代百货，它们也被称为黑马。黑马的问题在于，被发现的概率很低，并且由于流动性限制，能够被分配的资产是有限的。此外，投资低估值股票也存在时间成本甚至价值陷阱的问题。作者将如何选择好的公司和好的股票？在投资新经济时，我们应该如何评估安全边际，例如面向研究和开发的生物技术公司和拥有新商业模式但仍然没有盈利的公司？事实上，这也是一个价值和增长的问题。

在过去的十年里，指数化投资对美国股票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其中也包括上市公司回购股票对指数的影响，许多活跃的管理基金很难击败市场。COVID-19的爆发似乎打破了指数基金被持续购买的自我循环，进一步推高了股指。上市公司财务杠杆的提高可能抑制其债务回购行为。这两个变化将如何演变，它们将对美国股市产生什么影响？

投资意味着投资于国家运动，就像格雷厄姆在长期低迷的股市面前捡烟头的投资一样，而巴菲特则有机会充分享受美国股市的长期牛市。我们应该如何看待中国未来10-20年的投资机会？

中国股市的资产管理公司经常面临两大问题，一是客户资金的性质，许多国内客户不愿意冒险追求短期高回报；二是内部投资研究团队的激励和稳定性。喜玛拉雅资本的合作机制似乎完美地解决了这两个问题。可以分享哪些经验？喜玛拉雅资本管理的基金似乎是长期战略的绝对回报投资组合。如何控制投资组合的下行风险？此外，巴菲特和芒格管理着超过5000亿美元的资产，而喜玛拉雅资本管理着100亿美元的资产，但管理规模是封闭的。如何评价价值投资者管理规模的边界？

来源：BBC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