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当前亟需快速有力救助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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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国际疫情继续蔓延，对中国经济造成了第二次冲击。中小型外贸制造企业面临着大量的破产风险。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对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造成巨大影响，迫切需要出台有效措施帮助中小外贸制造企业。

首先，要高度警惕疫情对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的影响和连锁反应

作为支撑中国制造业发展和就业的重要机构，在国外疫情的冲击下，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正面临改革开放以来最大的危机。国外疫情对我国外贸中小企业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首先，外部需求的急剧收缩给外贸制造业的生存带来了严峻的考验。在克服了各种困难并加快恢复工作和生产之后，外贸制造业的中小型企业普遍面临着诸如取消外贸订单或由于自3月中旬以来在欧洲和美国等主要国家的流行病情况而推迟交货等问题。例如，一家毛纺织企业报告称，4月底前的订单总额一般占全年订单的80%，但到目前为止，除了加拿大的少量订单外，美国和欧洲6月底前的订单基本被取消。在“订单短缺”的情况下，这些外贸制造企业的劳动力等成本费用因素继续积累，库存资金被占用。尽管他们采取了缩减规模、裁员和休假等措施，但他们仍然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压力。

第二，从中长期来看，国外疫情加速了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的重塑，中国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的生存空被压缩，甚至有相当一部分有长期被替代的危险。如果疫情在最近几个月得不到控制，欧美供应链的回归和区域化将加速发展。中国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产业链一旦断裂，不仅短期内难以恢复，长期内也有可能被取代。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将对中国制造业的发展产生巨大影响。

因此，在这两个层面的冲击下，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面临着大量的破产风险。如果出现“破产潮”，不仅会引发“失业潮”，对中国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还会危及中国的制造业地位，严重影响产业链和价值链的安全。例如，如果出现外贸崩溃的趋势，大约1500万到1800万人可能会失业。因此，我们必须高度警惕疫情对中小外贸制造企业的影响和连锁反应。

二、帮助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的策略和原则

为应对疫情对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的影响，短期内有必要重点理顺产业链和供应链，以跨境电子商务的形式拓展和开放国际市场，争取“订单”和发展空空间；中长期来看，在加强市场与产业国际分工合作与协调，特别是加强东亚与一带一路合作的同时，应加快中国制造业的调整和升级，优化外贸战略调整，以应对全球化和全球产业链、价值链的变化。此外，要增强国内消费能力，扩大国内市场，形成多重缓冲。

但是，上述救助思路必须有一个前提:让高质量的中小外贸制造企业仍然活在疫情的尽头。为了防止其崩溃，目前最紧迫和最关键的事情是防止其资金链断裂，以便它能够度过这一特殊的困难时期。因此，为高质量的外贸制造型中小企业提供资金支持势在必行。只有这样，才能为外贸制造业的中小企业提供宝贵的时间和空空间，以拯救自己，优化和调整外贸战略，调整和提升制造业，增加重塑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的主动权。可以说，救援的目的是为转机赢得时间。一旦企业倒闭，损失就无法挽回。要有效帮助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需要把握以下原则:

首先，它很快。应迅速引入和实施政策，快速援助可避免事后处理和响应成本增加。行动越早，成本越低。在正常经营中，一个企业的价值是可以体现的，但是一旦它破产，它的价值就会大大降低，甚至成为一个“烂摊子”。

其次，它很强大。援助资金规模必须与中国经济规模和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总体规模相匹配。如果数量太少，就会像蜻蜓一样，效果会很差。为了达到“强大”的效果，有必要解决有没有钱放贷和银行愿意放贷的问题。经济形势越困难，中小企业越需要贷款支持，银行就越“不愿放贷”。从银行的角度来看，这是防范风险的理性选择。然而，仅仅通过给予税收支持，很难刺激金融机构的放贷意愿。即使通过考试和行政指导也难以解决这一矛盾。

第三，精确性。要明确政策重点和援助对象，应重点关注外贸制造业中发展前景和潜力较好但暂时陷入困境的中小企业。因此，有必要建立相应的保障机制，防止“乱花钱”和作弊。

第四，防止银行形成坏账压力。为了救助外贸制造业的中小企业，我们不应该把救助后的所有坏账压力都扔给金融部门。否则，解决一个问题将导致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因此，有必要分担坏账和金融风险的压力。

第五，避免被救助企业未来发展的压力。不仅要帮助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渡过难关，还要防止它们形成负担，制约未来发展的活力。这不仅需要时间缓冲，还需要降低贷款利率。

第三，建立信贷援助资金风险分担机制，提高援助的有效性和准确性

根据上述思路和原则，有必要建立信贷资金的风险分担机制，以解决有贷无款、银行愿意放贷和救助准确等问题，实现银行、金融和企业的风险共担。该机制的构想是:政策性银行和部分商业银行联合设立信用救助基金，金融以贷款损失准备金和担保的形式分担银行风险，以企业无息和金融贴现的形式分担企业风险，同时采取有效的甄别机制降低信用风险。

一是救助信贷资金的规模和来源。根据中国经济总规模和中小企业规模，建议CDB、进出口银行、农业发展银行三家政策性银行和五家已建立工农外交关系的商业银行共同出资组建一个规模约1万亿元的信贷援助基金，对符合条件的外贸制造业中小企业给予信贷援助。

第二，信贷援助期。根据全球疫情和中小企业的情况，救援期可设定为2年，这将为其生存提供宝贵的2年缓冲和恢复期。

第三，金融以贷款损失准备金和担保的形式分担银行风险。为了防止压力完全压在这八个金融部门身上，金融采取两种方式分担信用风险。一是财政按2%的比例提取贷款损失担保补贴，用于以后的坏账处理。二是以融资担保的形式分担信用风险。最近，中央政府向国家融资担保基金第三阶段拨款75亿元，支持小微企业贷款融资。

第四，无息企业和财政利息补贴。如果按年利率4%计算，两年期贴现加上2%的贷款损失准备金将需要约1000亿元的金融支持基金，但它可以发挥很大的杠杆作用，这对中小企业渡过难关、扭转经济下行趋势、防范公共风险将起到无限的作用。

第五，建立准确甄别和风险共担的保障机制。为使上述支持措施“做好事”，不仅要加快政策出台，还要建立遴选和操作程序，提高机制的“准确性”。财政、税务、商务、海关、工业信贷等部门要相互配合，充分发挥地方外贸协会等部门的积极作用。根据中小企业的业务性质、进出口规模、纳税额、从业人数和海关数据，有必要准确联系到真正需要帮助的企业，帮助有良好发展前景和潜力的中小企业渡过生存危机。同时，它可以防止“乱花钱”和作弊。

(中国财政科学院财政与国家治理中心副主任、研究员陈龙)

来源：BBC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