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晟“以房抵债”：数百名员工被套 股价只剩9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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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位于福建省福州市的傅生集团连续八年跻身中国房地产企业百强，位列中国房地产企业36强和建筑企业19强。

今年清明节小长假前夕，10多名前傅生员工作为“债权人”聚集在傅生总部大楼，在漫长的维权过程中又开始上门讨债。维权的原因是员工无法支付投资。

事实上，这10名员工只是傅生维权大军的一小部分。《国家商报》记者在一个由傅生员工组成的维权团体中看到，他们的人数高达480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据知情人士透露，傅生员工维权后续投资金额估计约为15亿元。

员工不能支付他们的投资，但现在他们只能得到房子？

一些捍卫自己权利的前傅生雇员已经辞职并离开傅生，一些刚刚离开，还有一些是在2019年底以优化的名义辞职的雇员。

参与此次维权的傅生员工张华告诉记者，傅生在2017年底开始准备上市时就已经成立了一个基金池，当时要求员工以0.2元的价格购买原股，并承诺在公司成功上市后返还给员工。“一年后，当公司上市时，承诺的退出期到来了，但公司以稳定股价为由要求延长(持股)一年。就这样，一些员工至今未能抽身，现在公司的股价已经暴跌。”

除了公平，还有后续行动。

像其他房地产企业一样，傅生也加入了跟进大军，这种模式在2017年达到了高潮。当时，傅生的员工享有每年30%的固定收入，傅生内部称之为“基于金融投资的跟进”。

以徐淮乾隆御景苑三期的财务后续投资计划为例:该计划规定该项目将于2018年6月至11月分五批取得预售许可证，固定利率为30%。在获得项目预售证书后的30天内，分批返还本金(每批返还本金的20%)，一年后支付收入。如一年内未取得预售许可证，将在取得预售许可证后30天内退还本金和收入。

自2018年以来，傅生开始频繁向员工发布后续公告。“一般来说，中心总经理或副总经理来开会，收入承诺都是现场公告和口头承诺。后续信息将发送给部门小组，尚未签署书面协议。如果是现场会议，则需要将手机翻过来，不能拍照。”前傅生雇员李辉告诉记者。

傅生购房项目来源:被调查者提供

李辉回忆说，当时，基于对公司的信任，每个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正是这种信任让未来捍卫权利变得更加困难。

事实上，这些项目承诺的本金和利息是可以按时偿还的。然而，自2019年3月以来，傅生的一些投资项目由于本金和利息的偿还而没有得到支付。与此同时，傅生关于资本流动紧张的声音开始在员工中传播。截至2019年4月，许多员工发现公司无法按时支付供应商的款项，员工内部报销流程无法完成。

“那年10月，公司被曝出‘破产’的消息，大多数员工都知道这种情况。”据李辉介绍，公司董事长一开始亲自出面辟谣安抚员工，称公司没有破产。

然而，直到2019年底，世茂的审计团队才正式进入傅生，对傅生的债务进行了调整，员工们才如梦初醒。

2020年1月，傅生投资推广部几乎完全优化。然后，工程部门和成本部门开始裁员，唯一没有动的是市场部。

1月17日，数百名员工开始在傅生总部乾隆广场捍卫自己的权利。当时，前高管吴担心影响公司品牌形象，将维权人士叫到三楼会议室，召开内部安抚会议。

此时，参与项目和投资的员工都知道他们没有签署任何与利息承诺相关的协议，手中只有收据，所以他们要求公司补充与投资相关的协议，但没有得到公司的肯定答复。

张华告诉记者，该公司已拿出大量的房屋和停车位进行扣款，但标的有缺陷，无法签订转让合同，因此员工没有购买。

傅生给员工两个解决方案。资料来源:受访者提供

4月1日下午，公司最高管理层组织了一个名为“投资支付计划”的解决方案研讨会。提前获得信息的员工聚集在会议室外面等待结果，但解决方案并不像预期的那样:一个是抵消1997年的购买价格，另一个是以现金偿还20%的本金。

前傅生员工王超(音译)为《国家商报》记者算了一笔账。以房改方案中的世茂运超为例，该项目一套房屋的底价约为200.8万元，1997年折扣后约为194.8万元，折扣约为6万元。假设投资者本金为200万元，根据方案一，公司承诺年收入60万元利息的30%(实际贷款已近2-3年)。

另一个例子是傅生漳州黄金海岸项目(现称岳云芦海)，该项目于2017年被傅生收购，但2019年未能按期收回本金和利息。现在这个集资项目已经成为一个收购项目。该项目最初以2万元/平方米的价格从员工那里筹集资金，并承诺公司将在3万元/平方米到期时回购。现在，公司给出的单价只有16000元/平方米。

记者以傅生员工的名义咨询了上述项目现场，对方销售人员表示，该项目的开盘价为17000元/平方米，整个项目的平均价格预计为23000元/平方米。然后记者问及具体的折扣，对方说具体的折扣金额需要上报才能知道。

王超表示，在购房中处于有利地位的房屋价格为200万元甚至上千万元，无法满足大多数员工的后续投资。总价低的房子位于偏远地区，市场形势不好。

此外，扣除涉及一些停车位，不能顺利实现，因此不可能签署产权。由于没有认购协议，停车位很难出售。

记者注意到，除了员工的投资，一家为傅生提供咨询管理的供应商也以合作伙伴的形式加入了傅生的项目投资。2018年，供应商通过向内部员工集资参与了傅生福州傅生乾隆府项目的投资，并根据协议在取得预售许可证后3个月内偿还了本息。

当时，项目顺利开业，平均售价为2万元/平方米。到2018年底，供应商提议按要求退还本金，但傅生出于各种原因推迟了。2019年2月，供应商最终收到了600万元人民币的本金，但剩余的本金和收入仍无着落。现在，这家供应商已经加入了傅生其他投资员工维权的行列。

尽管高丽很有吸引力，但投资的风险不应被低估

项目投资最初是员工持股或股权激励范围内的一项举措，后来成为一种发展机制。58住房研究所所长张博告诉记者，跟随投资对公司的意义其实很简单，那就是“风险控制+激励”。

首先，项目跟进可以提高项目决策的准确性，将高管和关键员工转化为集团公司的股东，使每个人都能实现利益捆绑。同样，基层员工成为项目公司的股东，他们的利益与项目的利益息息相关。一旦出现重大损失或项目难以推进，所谓的“一荣俱荣”将不复存在。

对于员工来说，跟进是赚更多钱的一种方式。最初，我为一家企业工作，但当我跟随投资时，我成为了为自己工作的一部分。如果我表现不好，我可能会弥补我的损失。如果我做得好，我会赚得更多。

以中梁地产为例，据其员工刘浩介绍，中梁地产曾在江苏投资过一个项目，初始资本为2万元，首期分红(含税)2.6万元；第二次分红为24000元，不包括基金利息，最终年化收益约为152%。有这么高的收入，难怪员工都趋之若鹜。

傅生惠州项目后续付款通知来源:被调查者提供

然而，后续投资的风险不应被低估。

那么，这种所谓的后续投资在法律上是如何定义的呢？上海海化永泰律师事务所律师徐小明告诉记者，房企员工投资的形式多种多样。具体的法律性质应取决于项目的具体运作和双方的约定，其性质可分为贷款关系和投资关系两种类型。如果确认为贷款关系，即使公司因不利的项目开发而遭受损失，仍需向员工偿还本息；如果被认定为投资关系，就意味着员工需要与公司分担市场风险和投资收益。在不利发展的情况下，员工甚至可能因投资而赔钱。

在司法实践中，后续投资性质的确定不仅仅是看协议的字面表述，而是根据投资目的、当事人的实际权利和义务等因素综合确定其性质。一般来说，如果投资者的目的不是获得目标公司的股权，而只是获得固定收益、保护资本和支付利息，并不享有参与公司经营和管理的权利，则应将其确认为贷款关系，而不是投资关系，并且目标公司或有回购义务的股东是投资者的债务人。

徐小明律师提醒，如果上述投资相关项目被认定为贷款对贷款关系，首先要查明谁是债务人。如果募集资金的实际借款人是傅生的原股东，或者募集资金用于原股东控制下的其他项目，则真正的债务人应为原股东，原股东应承担债务偿还责任。如果募集资金的实际借款人为公司，用于公司项目，在正常情况下，股东财产与公司财产是分离的，股东股权转让是对股东自身权利的处分，影响股东自身权益，但对公司财产没有直接影响。

因此，一般来说，股权转让不会影响公司原有的债务承诺，债务人仍然是公司。但是，在原股东不履行出资义务，将原股东与公司混为一谈，恶意侵害公司利益，损害债权人利益的情况下，原股东仍应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

张博直截了当地说，由内部人组成的小股东一般由以企业为主体的大股东控制，不会拥有相同的股份和权利。

随着投资的“变形”，企业和员工分道扬镳

从2018年下半年开始，后续行动似乎变得不那么“明智”。

"说白了，每个人都在市场上下注。"刘浩说，目前，许多公司被迫跟随投资，但许多公司已为本金保证条款。例如，项目和投资的本金最多可以支付两次，这是非常危险的。结果，许多人在早期阶段就选择了拍拍屁股走人，这让他们很难深入培养。

“大多数时候，公司和员工会因为亏损而反目成仇。老板想要的是约束核心。承担这个项目是这个项目的责任，但现实情况是，这更像是做了底。”刘浩说。

然而，在张博看来，这迫使一些房地产企业将强制性投资转变为自愿性投资，并且存在投资限制，如工资的40%。员工可以选择项目，也可以选择是否分配资金。如果他们不分配资金，收入会更低，分配的风险会更高。同时，投资也有一个上限，并根据公司排名给出一定的比例。

4月8日，抚顺集团原董事长潘伟明在接受财新网记者采访时表示，“我们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政府已经在制定计划。”

在3月30日举行的业绩会议上，世茂董事会副主席许世坛表示，傅生的一些项目将陆续被并入上市公司，但这需要流程、调整、资产和融资。

截至4月9日收盘，傅生国际的股价为0.09港元，总市值为10.23亿港元。

来源：BBC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