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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乌鲁木齐6月16日电:永别了,“苦水”!
新华社记者关、赵戈、张、
6月,当小麦成熟时,中国最大的干旱地区新疆彻底告别了“苦水”。
“过去伽师县的水氟砷超标,味苦咸,水引起的疾病多。”伽师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贾忠虎说,多年来,各族人民都盼望着能喝上安全的水。
像伽师县一样,由于常年干旱少雨,生活在新疆塔里木盆地几千年的居民很难找到干净的水。涝坝水和微咸水曾经使这里的人们贫穷和生病,但是他们不能放弃。
新中国成立以来,为了让人民喝上安全的水,国家和自治区投入了巨大的财力和物力,但要在昆仑山广袤的沙漠和腹地找到一簇清泉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近年来,特别是反贫困斗争结束后,国家不惜一切代价保障新疆贫困地区的饮水安全,惠民工程建设迅速加快。
今年夏天,最后15300人,主要是在伽师县,喝了“安全的水”。一个历史性的变化正在发生:在中国最大的干旱地区新疆,每个家庭都与自来水相连。
人们和动物过去常常喝老水坝的水
“如果你想吃醋,你需要水来给你生命。”一句古老的谚语讲述了塔里木盆地水的珍贵。
为了在沙漠边缘生存,几千年来,人们在遍布绿洲的地方挖蓄水坑,当地人称之为“涝坝”。涝坝大小不一。在春天、夏天和洪水季节,河水或冰雪融水被引入其中,这些死水是人和牲畜的“生命线”。
涝坝水的味道是什么?"苦,苦就像嚼绿色树叶."
住在和田莫玉贤县卡瓦克乡奈宰尔堡村的古蔺汗·图苏雅子说,她小时候用一根杆子和一头驴挑水。受影响的不仅仅是水,还有水的运输过程。在沙土路上,人们和驴子不时被尖尖的沙枣刺伤挂血痕。
被水淹没的大坝水有多种颜色。
“有时它像红茶,有时它是绿色的。”和田县布扎克乡布扎克村的村民阿比布拉·托赫提(Abibra Tohti)说:“当大坝里只有一个‘锅底’时,就会有小蟑螂、飞虫和垃圾等各种东西,坑里的水就会变成绿色。”
“喝水时,你必须用纱布或头巾过滤。人们经常在这里喝酒,而牲畜在另一边喝酒。”68岁的阿比布拉说,有时牛羊渴了,人们争着喝水。
有时从被水淹没的大坝喝水是危险的。
Abibra的房子在防涝坝旁边。他有一次看到他的邻居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浸满水的大坝里去取水淹死了。"几乎每年夏天都有孩子掉进大坝淹死。"
一年四季饮用不卫生的涝坝水会导致疾病肆虐。此外,一些地区的水氟含量高,碘含量低。和田等地已成为水传播传染病和水传播地方病的高发区。
据统计,在改水工程实施前,新疆1100多万农村人口中,有1054万人需要人工解决饮用水源问题,其中248万人生活在高氟地区,水质较差。当地人生病了,很穷,很想喝水。
改变弃坝打井的清水流量
15米见方、3-4米深的涝坝已经在被绿树覆盖的布扎克村的头上干涸了。这是第一个被当地人遗弃的涝坝。
老坝千年使命的终结源于国家对南疆“苦水”的宣战。
布扎克村位于新疆和田县。1994年10月,在中央政府的支持下,新疆农牧区大规模的改水工程在这里启动。这是继10年前新疆启动国家“疾病预防和水质改善”项目后的又一次大规模水质改善。
随着布扎克村第一口深井的钻探,新疆用了三年时间结束了人类和动物饮用被洪水淹没的大坝水的历史。
正是新疆各族人民对清洁水的迫切需求,使学钻井的董世福从勘探转向找水。
1997年,董世福在他的职业生涯中遇到了一个硬骨头——在伽师县于代克里克乡找水打井。
位于克孜勒苏河下游的于代克里克乡,地质构造复杂。“高质量的水层都在200米以下,有些甚至超过260米,这必须用千米钻机来完成。”董师傅说,当粘土层在水中膨胀时,它意外卡住了钻头,一口井报废了。
经过20多天的战斗,董师傅和钻井队克服重重困难完成了任务。这口深井获得了当时地质矿产部的“探矿权奖”,为喀什地区的找水和钻井奠定了基础。
随着国家加大对新疆农村饮水工程建设的投入,特别是把重点放在解决塔里木盆地严重干旱和重病区人畜饮水问题上,到2004年,新疆的水厂、供水站和水井已连成一个网络,全区铺设了7万多公里的供水管道,解决了954万人的饮水问题。到目前为止,新疆农牧区水源性传染病和水源性地方病发病率明显下降,农牧民健康状况明显改善,治疗负担开始减轻。
喝水时不忘打井的人。布扎克村被水淹没的大坝干涸了,被废弃了,但是村民们没有把它填满,而是用水泥围起来,并建起了栏杆,作为历史见证。
在不远处,数百名水资源改善项目的捐助者被刻在一个“思考饮用水的来源”的白色纪念碑上。捐助者包括国家领导人、普通农民和企业家、港澳同胞和华侨。它已经成为一个风景点。当外宾到达时,村民们总是带他们参观这里。
如今,“辛苦工作”的自来水
在南疆,水质改善仍在继续。
大多数农牧区的饮水问题解决后,新疆的改水重点从“解困”转向了“安全”。特别是对口支援新疆和扶贫的一系列措施,更倾向于南疆四州的深度贫困,加快了南疆的改水步伐。
2016年夏天,北京援助新疆和田指挥部邀请北京的供水专家“询问”和田的水质。
"不仅要喝健康的水,还要喝健康的水!"新疆援助干部说。随后,北京资助新疆投资水厂改造,先进的纳滤膜处理技术彻底解决了当地水质高盐度的问题。
从涝坝水到地下水,从地下水到“北京标准”自来水,和田各族人民的饮用水实现了“三级跳”。
同时,随着农村安全饮用水巩固升级工程的实施,越来越多配备水处理设备的现代化大型水厂分布在沙漠绿洲村。
阿克苏、克孜勒苏、和田、喀什...清澈的水汩汩流淌,流向塔克拉玛干沙漠村、昆仑山牧区和帕米尔村。凭着与时俱进的顽强精神,他们继续朝着最后的胜利前进。
直到最后一个伽师县。
“我们从未放弃寻找水源,但地震继续在伽师地区发生,导致地下水质量恶化,水井很快被废弃。”贾忠虎说,特殊的地质条件使伽师县成为南疆改善供水的难点之一。
今天,在国家的支持下,伽师县完成了跨市调水。总投资17.49亿元的改水工程横跨三个县,管道总长1827公里。
随着伽师县改水工程的竣工投产,新疆已全面实现饮用水安全。这也意味着南疆数百万人在水与沙、甜与苦的斗争中赢得了历史性的胜利。
在莫玉贤的最后一个有自来水的村子里,一位罕见的老人伊敏·图尔孙回忆说,他喝了三种水:40年的积水,20年的地下水,现在是通往他家的自来水。
老人说水有三种味道:苦味、咸味和甜味。事实上,这是南疆人民对新疆改水历史上几个阶段的特殊记忆,如疾病预防、氟砷改水、饮水解困、饮水安全。
在喀什老城区,“百年茶馆”的老板穆罕默德·乌斯曼(Mohammad Wusman)满心欢喜。“从坝水到自来水,水质越来越好。茶馆现在用甜水泡茶,老顾客和游客越来越喜欢。”
说话间,一壶热水倒进了桌子上的茶碗里,热气升腾,茶馆里的味道瞬间变得浓浓而悠长。
来源:BBC新闻网
标题:别了,“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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